对话双方
夏巍峰 《中国远程教育》（资讯）执行主编
黄波 弘成教育CEO

　　在网络教育服务行业中，她的名字是绕不开的话题，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她的存在不但标志着一种业务模式的成功，更代表着一种踏实稳健的境界，一种不断创新的精神，她就是弘成教育。今年，与中国网络教育事业同龄的弘成教育也迎来了十年华诞，回顾十年来不平凡的成长历程，弘成人有哪些感悟，弘成人如何看待中国网络教育的成就与缺陷，往昔与未来，弘成未来的发展规划是什么？本刊执行主编夏巍峰特别与弘成教育CEO黄波对话，揭示弘成眼中的网络教育。


弘成十年 引领网教创新潮流

　　夏巍峰：首先祝贺弘成教育成立十周年，这十年大家有目共睹，弘成走过一条不平凡的发展道路。回顾成立之初，您是否还记得十年前的弘成是什么样子？

　　黄波：弘成发展十年，可以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记得从1999年到2001年，企业基本上处在生产状态，主要的工作是做课件，那时的企业管理，无论从企业精神，企业远大目标，企业战略制定上，还是在财务制度，人事制度上，相比今天来说，不可同日而语。现在新进员工第一天来就知道做什么，而从1999年到2000年，人力资源部仅有一个人，只负责工资，所谓职业规划，目标设定，绩效考核等一系列流程也几乎没有。从业务来说，当时网络教育的模式也没有今天这么清晰。互联网带宽很窄，对于网络教育形式很多人存有疑义，怀疑网络教育是否可行。当然从企业发展看，肯定是从创业到成熟，最初的这段路必然是要走的。十年走过来，我们希望今后的路踏得更实在一点儿，管理上，系统建设上，团队建设上看得更清楚一点儿。

　　弘成为什么能走到今天，我认为是先发优势，进入行业比较早，进入的时机比较好，而且进入的第一个伙伴——人大网院，选择正确，人大本来在成人教育方面做得领先，再加上我们团队的执行力，我们与网上人大合作的业务模式探索获得成功。第二是资金优势，我们在2000年网络泡沫结束的当口融到700万美金的资金，帮助我们在2000~2004年这个阶段解决了业务扩展的资金需求问题。第三，核心管理团队相对稳定，保证了企业在十年里稳扎稳打一路走过来。第四，弘成的文化。弘成的文化是务实、创新。在执行层面上我们一直是低调而务实，同时在业务模式上睁大眼睛寻找创新的业务。第五，我们在合作中奉行的双赢理念，就是在合作中尊重对方，为对方考虑，最后达到双方都能获得价值和结果。我们相信，院校获得价值，弘成同时也能获得价值。如果我们只考虑弘成的收获，可能就不会走到今天。合作的理念和原则伴随我们走过了十年，所以弘成今天的成功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

　　夏巍峰：如果划分阶段，弘成十年的发展可以分为几个阶段？

　　黄波：1999~2004年是企业的开拓期，2004~2007年是企业发展十分迅猛的阶段，2007年到现在，是在专业化、精细化、在创造客户价值上更进一步。以前我们主要从做事情本身的角度出发，现在我们更多是从客户和学生的角度看问题，无论是研发、招生、市场，还是后方支持团队（包括：人事，行政，财务等），现在所有的考核标准和倡导口号的都是为客户创造价值。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所有的流程，目标设定，出发点都要从这个角度考虑，很复杂。下一个十年，我们会把现有的学历教育服务做得更扎实，从技术，招生，市场，服务，到后端整体运营支持服务，把最基础的底子打好，把服务的每一个环节做得更好。不管我们做ISO9000、内控合规，还是我们现在运营部门做的“零事故率”的考核，所有部门，所有流程，所有服务环节，以及所有人员的目标制定上，都把客户价值放在第一位。十年前或五年前，我们追求的是事情是不是做了，是不是做好了，今天我们关注的是这件事做完之后，是不是给用户带来了价值，让用户满意了，让学生感觉学有所获了？是不是产生了良好的口碑？

　　夏巍峰：与十年前相比，现在的弘成已经具备了多大的规模，取得了哪些成绩？包括服务的院校，员工人数，股票市值等等。

　　黄波：1999~2000年，我们只为一所网院——人大网院服务。2000年6月，我们的员工大概是90多人，大部分在教学部门制作课件。今天，弘成团队已经达到1400多人。在2000年12月份以前，公司的收入是零收入。虽然有一些培训和考研辅导的收入，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股票市值近2亿美金。目前为止，通过弘成平台学习的已注册网络学历教育学生共有30多万。

　　夏巍峰：您认为，弘成十年为行业带来了哪些价值和经验？

　　黄波：我认为首先是模式创新，网上人大这种业务合作模式为网络教育带来了活力，尤其是机制和市场活力。我们知道传统的成人教育还带有一点儿计划经济的痕迹，而网络教育相对来说是市场主导的，通过网上人大的模式探索，我们在机制上，市场运营上，技术应用上都有创新，在行业中引领了创新的潮流，充实了一些市场的活力。

最深感悟 教与学是弘成业务的立足点

　　夏巍峰：弘成教育与中国网络教育同岁，都走过了十年发展历程，作为行业排头兵，弘成在发展过程中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唯有创新才有出路，而我们知道创新和规范是一对矛盾，教育是格外强调规范和质量的行业，在行业愈加规范的环境下，弘成今后如何保持创新精神和创新力，并稳步前进？

　　黄波： 网络教育往下发展一定是更加规范，今天可能大家推崇的是文凭，对网络教育的要求没有那么高，但是在今后的发展中，如果你不能给学生提供价值，再过几年可能就会被淘汰。从弘成的发展，我们已经很清楚地看到网络教育发展的轨迹和趋势。前十年，由于技术等原因，我们谈到网络教学，更多的是“教”，老师通过视频等方式向学生授课，是典型的单向传播，学生只是被动学习，体会不到传统课堂师生间的互动和交流，而未来，弘成会把教学的“学”作为重点，吸取传统教育方式的优势，让网络教育在今后十年真正引领互动学习的潮流，人们到网络上来学习，不仅仅可以拿文凭，还可以学习生活中方方面面的知识和技能。我们会尝试移动学习的方式，让学生用方便快捷的方式学习更多有质量的知识。我们会帮助网络学院增强市场竞争力，让网络学院提供丰富的学生社区活动，真正能够为学生充电，帮助学生找到好工作，交到好朋友，认识好老师。当学生回想这几年在网络上学习的经历时，能够切身感觉到充实，有意义，从而真正体会到成就人生的过程中，网络教育为他们提供了一个不可缺的价值。

　　夏巍峰：“教育水平的不均衡其实源于教育资源供给的不均衡”，这一点在教育服务行业内早有共识，对于中国教育资源所具有的不均衡性，您认为弘成这样从事网络教育服务的企业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黄波：网络教育应该对不发达地区提供更大的价值，以101网校为例，学生最多的地区是在东北和西北，原因是当地的教学资源没有北京这么丰富，高考压力下，需求又十分迫切，所以学生和老师在缺乏资源的时候会向网络倾斜。但是在网络高等学历教育方面，不发达地区人们的需求还没有这么明显，可能由于经济的原因，当地人们对就业和升迁的需求没有这么强烈，同时他们的经济支付能力有限也是阻碍他们继续学习的因素之一。宏观上，网络教育在不发达地区收费相对偏低，国家层面上在中西部倾斜方面也做了很多事情，我想随着当地经济的发展，学习的需求也会逐渐旺盛，这时候把资源提供给他们，效果会更好，弘成在这中间肯定会尽一份力。

　　夏巍峰：教育讲求的是质量和教学效果，这就需要增加很多的投入，而企业是追求效益的单位，通过十年实践您是否找到了二者的平衡点？

　　黄波：做教育服务企业跟其他消费类企业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要找到一个教育的质量和数量的平衡点。教育服务行业的回报周期比较长，要先把质量做好，慢慢做口碑，口碑做到一定程度，学生、家长，教育机构会主动上门找你，甚至都不需要做广告了。因此做教育服务的企业只要想到今天的研发成本和创新成本，是为以后减少市场成本做努力，那么就会觉得现在多下工夫是非常值得的。

　　夏巍峰：2009年对于中国网络教育事业是总结的一年，也是收获的一年，您作为其中的实践者与行业代表性企业的领导者，对中国网络教育服务行业最深切的感悟是什么？

　　黄波：行业刚起步的时候，我是从互联网的角度看弘成，觉得它是一个互联网企业，但今天走了十年后，更多的感触是互联网是一个工具，弘成是一个教育服务企业，教与学才是弘成业务的立足点。所以今后用什么方法让学生愿意来学，让老师愿意用最大的热情来教，核心的教学体系和教学内容是什么？成了我们下一步发展最核心的内容。我们重点要把机制做好，这个机制不是机构的机制，而是针对教师和学生的机制，比如：研究如何把教师的奖励机制与学生的人数挂钩，让教师天天琢磨自己的教学法和教学模式怎么才能让学生更感兴趣。从学生角度，研究怎么让他们形成同学的氛围，互帮互学，并树立更高的目标，获得成就感。



网教未来 市场仍起调节作用

　　夏巍峰：说到网络教育的优势，我们就会想到“五个任何”（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从任何章节开始、学习任何课程）与主动学习，双向互动与实时全交互，内容丰富与多媒体生动表现，个性化教学和自动化远程管理等等，您认为，现在网络教育是否已经把它的优势全部体现出来了？弘成在未来如何将这些优势继续放大？

　　黄波：网络教育优势，诸如方便、快捷、灵活，在各大网院都已经体现出来了，但互联网的互动性和粘着性，以及网聚人的力量的优势，在网络教育上并没有体现。把上述优势体现得最好的是网络游戏和QQ一类的即时通讯工具。我们发现，现在网络教育学生在与老师沟通，与同学沟通的时候往往不在网院的BBS上，而是在自己组建的QQ群上。为什么网院BBS没有吸引学生，我认为关键是机制，我们要把网络即时沟通工具和网络游戏的机制引入网络教育，让网络教育拥有自己的更好的即时沟通社区，这是弘成下一步的要做的事情之一。另外，打开互动的圈子。目前，网院相对来讲还是一个封闭的系统，老师和学生在一个学校一个专业里面，学生的圈子和老师的圈子没有打开，学生还不能跟老师交朋友，在学习上获得更多的指导，至于得到老师在人生观方面的提点和励志就更不可能了。网院只是把课件往平台上一放，有问题可以提，24小时或48小时内回复，除此以外没有对学生的需求做更深层次的挖掘。而这个问题在网络基础教育方面已经有了很好的突破，101网校的网上答疑可以做到即时回复，答疑系统已经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全国各地有4000位认证老师在支持它，只要有学生提问，马上可以回答，这样学生和老师的互动圈子就被打开了，互动性增加的同时粘着性也体现出来了。我们希望今后网络学历教育也能做到这一点，更加具有互动性和粘着性，能够真正网聚人的力量，把学习者聚到网院，形成网络学习的团体。

　　夏巍峰：虽然网络教育的优势没有充分发挥出来，但网络教育的市场却在不断的迅速地发展扩大，您认为支撑网络教育发展的原因是什么？

　　黄波：我想，第一是政策，关于网络教育的政策十年来虽然有所调整，但大体上是逐步开放的。第二是经济，经济越发达，学习的需求越迫切。今后我国产业升级对从业者的知识水平、技能水平，以及个人素质的要求会越来越高，传统高等教育不可能完全满足产业升级和经济发展所需的大量培训要求，网络教育和民办教育是填补需求差额的必然补充。网络教育与人们的学习需求息息相关，只要有需求，网络教育就能发展。从十年前我们从服务网上人大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是跟着教育的需求在走，需求就像指挥棒，它指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我们相信今后十年，中国经济能够快速发展，这样网络教育也会有长足的发展。从长期发展趋势看，网络教育在发展的过程中，市场仍然会起调节作用。我觉得网络教育刚刚走出初期，还处于发展期中，在专业化、市场化和精准化方面都需要时间来积累。在这个大浪淘沙阶段，要想让网络教育在社会上能够有一个真正的认可，无论是服务上，还是效果上都还需要时间去检验。哪个网院的支持服务做得到位，学生需求和社会专业需求挖得深，哪个就有发展潜力。

　　夏巍峰：据艾瑞咨询分析，未来中国网络教育的市场规模还将高速发展和扩大，对此您有什么看法？您认为，网络教育服务行业新的增长点在哪里？

　　黄波：过去十年，中国网络教育的发展有目共睹，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学历教育，从几千个学生到二三百万学生，随着经济的发展，这块业务还会稳步增长。以美国凤凰城大学的发展为例，2000年凤凰城大学在线有二三万学生，现在有三十万学生，而美国高等教育的毛入学率是45%，在这个基础上还有这么高的增长，何况中国目前只有22%的毛入率，增长空间仍然非常巨大。如果政策允许更多的学校开展网络学历教育，并在校外学习中心审批上更流畅，那么网络学历教育下一步发展会更快。第二个增长点是技能培训和职业培训。中职、高职以现在面临很多挑战，他们都在思考下一步在教学模式上怎么创新，怎么让学生学到有用的知识，在就业的时候发挥作用，因此，引入更优质的网络资源必然成为他们发展的方向。此外， IT类、财会类职业培训的发展也会加速网络教育服务行业的细分。第三，随着家庭在教育投入的持续增加，中小学网络教育也会持续增长。以上这些需求都是增长点，问题是我们的业务模式和服务模式是否能把学生吸引过来，学到所需要的知识。

弘成目标 打造中国网教航母

　　夏巍峰：中国网络教育又一个十年即将到来，弘成的增长点在哪里？面临着怎样的机遇和挑战？

　　黄波：我们在学历教育服务的业务还会增长，在此，新项目的增加和弘成公共服务体系的发展是增长点。教育服务行业的规律是，做得越久，质量越高，口碑就越好。我们希望我们提供的项目都是学生最想学习的，同时弘成学习中心下一步在市场模式、服务模式，以及与企业合作的探索上都要做出创新。我相信，弘成学习中心在未来的三到五年里，会成为我们的重要增长点之一。当然我们也面临着挑战，与奥鹏相比，奥鹏依托电大体系，优势是起步快，而我们弘成学习中心强调的是核心竞争力的打造，尽量依靠自己的力量，不管是市场的拓展能力，还是内部的服务管理，人财物管理制度的建设，队伍的建设，都能做到位，总部发出的指令，下面的学习中心当天就能执行。我们不寻求单纯覆盖面大，而是希望做得精和细，把品牌和质量打出来，同时希望能够形成弘成服务特色，如，能够从励志的角度，或者从职业规划的角度为我们的学员提供更多的积极的服务，把弘成学习中心打造成一个学生服务的强有力的窗口，走入企业，行业，走进社区。

　　中小学网校方面我们一直在拓展教学模式，以前是被动式的教学模式，现在增加了答疑网和互动课堂。刚才也提到过，答疑网上有四千名认证教师，可以形成学生与学生，老师与学生的即时沟通。互动课堂是实时的教学，比如在北京，请一个老师，与几十个学生实时沟通。除此以外，适当的时候对一些重要的课程我们也会组织一些网下的辅导。我们觉得，网校的教学模式更贴近用户和学生，我们希望把握住从小升初，初升高，到高考，每一个环节的需求，通过互联网、社区、手机，提供全方位的服务。101网校是一个纯市场化的网络学习平台，完全基于市场需求，我们希望通过它的模式探索，成功后再复制到成人学习的社区里。

　　夏巍峰：弘成十年前提出的目标是上市，现在实现了，那么下一个十年，您为企业设定的目标是什么？

　　黄波：做到十年的时候才发现，真正想要做成一个企业十年都远远不够，很多事情还没有做。“美的”已经做了四十年了，它的很多东西逐渐形成了章法。在没上市之前，你觉得自己的规模和业绩已经很好了，等你走上了这个台阶，你才发现，在上市企业里面你的规模还是小的，所以，要继续努力，向一个国际化的企业一步步地迈进。
弘成在网络教育服务领域是做得最早的企业，所以我们希望除了学历教育之外，在其他业务，包括培训和中小学课外辅导等方面都做出特色，通过积累，把教育的方方面面涵盖进去，将企业打造成中国网络教育服务行业的航母，成为拥有十亿美金市值的公司，同时也是最有社会价值的教育服务企业。



　　曾经被员工比喻为无比宏大，无比美好，同时又无比茫然的目标，通过十年不懈地努力终于梦想成真，作为女掌门人，她功不可没。十年来，她以特有的恬静与淡定带领弘成走过了十年发展之路，成功地完成了上市的宏大目标，把弘成推上国际化道路。她用自己的乐观和韧性影响着客户、员工，乃至与她接触过的每一个人。

　　与黄波谈话是一种享受，她和风细雨般的声调可以让人瞬间忘掉外界的喧嚣，回归平静。听弘成的老员工讲，从来没有看到过黄总发火，哪怕是企业初期那么艰苦的时期。所以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位温文尔雅的女性竟然是在美国上市的中国企业中唯一的女性CEO。

　　其实对每一位CEO来说，挑战大多相似，企业未来的发展战略，人才的储备等等，困难并不因为你是女性而手软。

　　黄波表示：“我觉得女性不管是做教育服务企业，还是做其它类别的企业，优点就是比较感性，相对来说敏感一些。然后，女性的韧性比较强，对很多东西的承担能力比较强，好多男性领导者的抗压能力不一定比女性强。现实生活中也如此，家里最贫困的时候，扛起家庭重担的可能反而是母亲。实际上，在压力面前，女性的毅力和坚定的信念可能比男性持续时间更长一些。”

　　在十几年的职业生涯中，黄波说她最大的体会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没有风险。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坎儿。在面对不可预知的风险和问题时，她会首先分析到达目标的不同路径，在不同的路上，预判可能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什么样的问题，在这时候，前期的调研是非常重要的。之后，她会做出相对最好的选择。在执行过程中，还需要根据状况的变化，及时、不断地去调整、修正方向，保持一种不浮躁的心态，将风险看成是事情本身的一部分，这样，风险对自己决策时，就不再是阻碍，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过不了的坎儿。

　　“往往一个坎儿过去了就会想下一步怎么走，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挖掘下一步发展的策略和途径。”黄波说，做事业就要做自己感兴趣、觉得有意义的事情，这样就会投入更多的热情和精力，会有积极面对挑战的态度和韧性。做网络教育服务企业，她感到非常骄傲，因为在为网络教育机构和学生服务过程中，通过我们的服务和做的事情，会对于一些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形成起到了作用，并可能会影响他们一生职业生涯的发展，这种成就感比经济回报更多更大，让她感觉人生的意义感更强。